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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。”
过了几分钟，有个服务员匆匆的来了：“给您上晚了。”
服务员拖了个餐盘过来,已经向旁边的好几个客人都道了歉，好像是前面有人因为排队发生了点纠纷，服务员过去处理，有些客人的菜就耽误了上。
但是他们的菜都下完了。
服务员端了碗冰粉给她，江凝有一些懵，她刚想说他们没有点冰粉。
柏周尧开口：“我、的。”
他有点不耐。
江凝：“……”
两个字发的清清楚楚，一字一顿。
一碗红糖冰粉，硬生生说出点争强斗狠的意味。
有种你怎么会把我的东西送给那个女的的意思。
哇，你好了不起。
我鼓掌了，我装的。
服务员：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吕英博问：“你一大男的，什么时候喜欢上吃这种小姑娘爱吃的东西？你不是不喜欢吃甜吗？”
服务员看了看吕英博，又看了看柏周尧。
他即使坐着，也能看出来很高，优越的眉骨，添了几分嚣张，看着有种不好惹的感觉。
他旁边那个男生看上去显然好说话，好接近的多，服务员在心里分析，有些人看着是拽的，其实背地里暗搓搓是甜点收集者。
就还挺萌的。
江凝想起来，菜单推过来给她的时候，冰粉被打了个勾，吕英博插了一句：“还点冰粉了呀，这种甜兮兮的东西，我女朋友倒不是很喜欢。”
她从上车之后就没有看窦嘉发的消息了，于是低头开始看手机。
她没有看到柏周尧的神情。
只听见了一句。
“是吗。”说的很低很轻。
好像在问。
又好像没有在问。
手机上刚才新发的消息，窦嘉还没有回答。
两个人的对话停在了[你们怎么还没吃饭]。
江凝回：现在吃上了
就没再管。
头顶上的光有点刺眼，她的手机突然响了，江凝眉心一跳，听到熟悉的语音电话，直接把屏幕划亮了。
打来的是视频电话。
她抬眼，这饭桌上一个是窦嘉的男朋友，一个是她男朋友的朋友，还有一个是她女朋友。
江凝接了。
屏幕里是她自己的脸，还有后面沙发靠背，她画着淡妆，神情有点寡淡，因为熬夜额头上冒了一颗痘痘，嘴唇上的口红因为吃饭，所以淡了好多，江凝不知道怎么的，觉得有点窘迫。
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很好看。
皮肤不够白，鼻子不够挺。
但是窦嘉总在她耳边说：“你这是初恋脸，你知道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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