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外，一座高不达百米的山丘，从这里可以看到长安城内带子般的火光。
许暮嗑着瓜子，听到隐隐掠过的风声，唇边浮现笑意，拍拍旁边大石头上看经书的了空，“快快，你听，我赢了。”
能从四大圣僧的围剿下三次逃脱的石之轩，宁道奇根本拦不住。
了空无奈，把书拿开些。
——施主，由始至终，贫僧没有与你赌。
许暮顿觉无趣，觉得去净念禅宗铜殿中参观的计划泡汤了，目光落到他手中经书上：“你在看什么经？”
了空犹豫片刻，并没有合上，许暮看到了很熟悉的文字，惊讶道：“你把我们说的话记录下来了？”
他微微垂首。
——这些话有大智慧。
许暮点头认同，六祖慧能的话，能没有大智慧吗？
倏地一声好听的笑声响起，随后人从树林的阴影中举步走出，潇洒随意。
“小暮只顾着与了空大师打情骂俏，丝毫不顾及同门吗？”
许暮微笑：“小轩，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，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？”
石之轩一噎。
他看向徐徐起身的了空，“大师倒是自在，却不知此刻杨坚身中奇毒，生死未卜，碧秀心拼着耗损真元为他医治，不得中断，我路上碰到了边不负与席应……可惜了冰清玉洁的碧秀心。”
许暮神色凝重，脚尖一点，与石之轩错身而过，石之轩眼眸闪过冷光，反手一掌，一时间飞沙走石，气劲仿佛化作实质，直取许暮无遮无拦的后心。
“别碍事！”
看似信手一挥，实则包含天山六阳掌中无穷的变化，至阴的天魔秘与至阳的烈焰无相如同太极图的黑白，泾渭分明又彼此相依，其势排山倒海。
石之轩故技重施，如何躲过拈花指就如何躲这一招阳歌天钧，刚一站定，脸上出现不适的神色。
差点将他治好不久的内伤又勾起来。
他本想用碧秀心的危机将了空支开，趁许暮落单对付她，谁知道许暮比了空还着急，急吼吼地要跑。
回想起方才的事，石之轩脸色难看，冷笑，天魔秘不愧是天魔策中仅次于道心种魔**的高深武功。
话又说回来，杨坚中毒，碧秀心有危险，许暮为什么着急？
石之轩思量一番，有了计较。
***
杨坚别死啊杨坚别死啊！
系统：“阿枳没事的，隋文帝的历史任务没有完成，他不会死。”
许暮：“他要是正剧画风的隋文帝，我相信他有历史光环，肯定逢凶化吉，你看他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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